送走了约尔集团的人,倪穗岁在沙发上窝着,脸上毫无生气。
“怎么了?”周亦行走过来问她。
“看着他们站在我面前,又不能做什么。”倪穗岁低头抠指甲,“还是要靠你。”
“靠我,不是应该的?”周亦行后背有伤,行动不便。本来想揉揉倪穗岁的脑袋,结果伸手没够得到。
倪穗岁察觉,主动把脑袋送过去。
周亦行笑出声。
“你现在倒是懂事了。”
“不是应该的么……”倪穗岁学着他的语气,“三哥,跟他们打商战,损耗会很大吗?”
“没事,能抗住。”周亦行笑,“实在扛不住了,你养我。”
他纯属是玩笑话,周亦知虽然被查,周亦行并未受到牵连。
他的公司、固定资产,其他资产,说白了够他们活好几辈子的了。
周亦行没在公司坐一天,下午没什么事儿,他就带着倪穗岁回家了。毕竟还是家里的床,更适合休养生息。
倪穗岁照顾他躺下,男人撒娇一般拉着她不让她走。
他是有话要说。
“岁岁,”周亦行盯着她,“还有件事情,需要你点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倪穗岁收回手,“你是想给你父亲求情是吗?”
周亦行不吭声。
倪穗岁心里清楚,周亦行已经让自己大哥后半辈子在牢里度过,对自己父亲终究下不去手。
兄长和亲爹的分量不同,周亦行于心不忍。
况且周岭年龄也大了,说句不好听的,没几年活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