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夕弦揉了揉姜朝歌的发丝,一双眼恨不得长在她的身上:“嫁给我的那一日,你就闹着要聘礼,现在我将聘礼给了你,怎么还嫌多了?”
“可,可大人给的哪里是聘礼,这分明是将全部身家都给我了。”
“所以我以后就是个穷光蛋了,歌儿可还要我?”
“大人乱说什么,就算你变成了残废,傻子,我也不会不要你的。”
“我的老天。”时夕弦猛的笑了起来,“娘子这情话说的倒是叫人头皮发麻。”
在时夕弦的调侃中,姜朝歌的眼圈又红了,自从和时夕弦在一起之后,她好像变得特别爱哭了。
时夕弦就像在她的心里放了个告密小人,总能准确的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总会做一些让她热泪盈眶的事。
时夕弦对姜朝歌的万般宠爱也让留香坊的众人在心里对他们这个新夫人彻底刮目相看,再也无人敢对姜朝歌有半分不敬。
半晌,厉姝问:“她来历不明,大人就这么相信她?倘若她日后背叛大人……”
话未说完,时夕弦的银鞭狠狠的落在了厉姝的身前,将她面前的案几抽的四分五裂。
时夕弦怒道:“本督念你多年来忠心耿耿,这一鞭子且饶了你!我爱她,是我一人之事,倘若她也爱我,那便我们两个人的事,从来如此,无关他人!你若再说这些废话,本督决不轻饶!”
“那大人便赐死吧!”厉姝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六年的男人,彻底心死。决然的话语随着眼泪一起流出,“就当为我这六年来的执着做个了断,若不然,我绝不服她!”
从前厉姝只觉得,守着一个得不到的爱人也是一种幸福,她甘愿围着这个男人转,只希望他会心软,会感动,会多看她一眼。
她迷失在自以为是的付出中,将自己感动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她忘了,世间万般皆可求,唯独感情求不得。
不爱就是不爱,没有原因,没有理由。
对于不爱之人,时夕弦从不心软,当即便扬起鞭子:“好,本督便如你所愿。”
生怕那一鞭子落在厉姝的身上,屹川迅速挡在她的身前:“大人恕罪!厉姨娘只是一时难以接受,属下再劝劝,厉姨娘定会想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