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夕弦冷眸一扫:“本督的决定,何须向你解释了?”
平日里,时夕弦在外也算是给足了厉姝面子,从未如今日这般不留情面,厉姝又是难堪又是愤恨。
屹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他作为时夕弦的贴身侍卫,从来不会违背主子的意思,只能默默的看着厉姝,连安慰都做不到。
姜朝歌原以为这留香坊的事务时夕弦也参与其中,可刚刚听厉姝话里的意思,这个留香坊是她一手建立的,时夕弦就是个光出钱的甩手掌柜。
那这种从无到有的感情和份量,自然不言而喻。
姜朝歌此时万分理解厉姝的心情,自己悉心呵护,一手养大的花,本人都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就被人连盆给端走了,换谁都不会甘心。
她拉了拉时夕弦的衣袖,悄声道:“大人,你这般决定太草率了,这留香坊这么大个产业,我也不会打理,算账什么的肯定头疼,我不想要。”
时夕弦的冷脸遇上姜朝歌瞬间便化冰为雨,柔的可以酿出蜜来,他轻声说:“有账房先生,何须你操心。”
“可是……”
“没有可是。”时夕弦打断姜朝歌的话,“以前我有多少东西,都是谁在打理,我从不在意。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了你,便要将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不管你要不要,但我只想给你!”
言罢,时夕弦看着下首一众人等,声色俱厉道:“即日起,本督的所有产业皆归到本督夫人的名下,尔等以后见到夫人如同见到本督,不可逾礼!还有,本督以前无妻,你们如何称呼旁人我不管,但从今以后老板娘这个称呼,本督不想再在其他的人身上听到!”
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愣,厉姝更是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此时莫说是厉姝了,就连姜朝歌本人也是吃惊不小。
她不敢去想所有的产业有多少钱,时夕弦给的这份信任压得她有些胸闷:“大人,你给的太多了。”
她以前爱钱,爱自己,爱一个人,可结果什么都没有得到。
现在时夕弦什么都给了她,这份无条件的信任和爱,她太害怕了,害怕这些她幻想了无数遍的幸福,到头来只是黄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