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美人众多,可除厉姝之外,她们皆是旁人所赠之礼,这些女人带着各自的目地接近我,有的为前程富贵,有的为权力安稳,有的为取我命而来,无人真心为我。”
即使知道时夕弦说的是事实,但其中的某句话还是让姜朝歌的心中一惊,下意识间,她将手中糖果捏得粉碎。
她与那些女人并无二致,皆是怀目的、有计划地接近时夕弦,她的爱从一开始就是利用,就是欺骗。
以欺骗开始的爱,他真的不会介怀吗?若是真相大白之日,他们还能够坦然的面对彼此吗?
姜朝歌的慌乱,尽收时夕弦眼底。
他握住姜朝歌的手,摊开她的手掌,清理掉那些黏糊的糖果:“我知你为何而来,即便你的爱始于欺骗,我也不怕,只要你不离开我,骗我一辈子又有何妨。”
姜朝歌凝视着他,眼中闪过复杂神色,似悲伤又似释然,她凝望时夕弦,缓声道:“你竟爱我如此?”
“是,我爱你已至如此,深入骨髓,无法割舍。你休想离开,哪怕天涯海角,我与你至死方休。”
“我……”千言万语,竟如此难以张嘴。
时夕弦把姜朝歌抱在自己腿上,将之紧紧的搂在怀里,寻求一丝慰籍:“你若不知怎么说,便听我说。”
姜朝歌靠在时夕弦怀里点点头,时夕弦接着说道:
“我虽知道她们的目地,可是碍于朝堂上错综复杂的关系,即使我知道,也无法直接将她们赶走,若是打草惊蛇便后患无穷。这个时候我的身边就需要一个女人,一个争风吃醋,能将所有嫌疑人给逐出府的女人,传出去,也不过是宠妾的嫉妒罢了。”
“所以厉姝最开始去柴房寻我,也是为了试探我,好找个借口将我赶出府去?”
“是。”
“那大人后来为何改了主意,娶了我?”
时夕弦沉吟一笑:“百花杀尽,向阳而生,此花名为向阳!只要有土,它便能扎根生长,但它只活一次,盛放过后,便归为尘土……还记得吗?”
姜朝歌的记忆瞬间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她惊讶的看着时夕弦:“大人知道那夜闯入书房的人是我?”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