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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叔,不像是秦向之的人。”唐倦琢磨着,“他更像是跟秦向之的合作者,但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几乎是在唐家从小干到老。隐藏身份,隐藏武功,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是合作,是命令。”沈珏冷冷地说,“从灵堂到姜如水,再到小仓房,这一切都是唐田策划的,天不收南斗会,都是听命行事,唐田掌握着所有信息,其余人配合他。”
“他才是那个施令者。”沈珏的眼里泛着寒光,“而秦向之这种人,是不会允许他的合作者,掌握着所有信息的。”
“田叔是秦向之背后的人?”这有点过于匪夷所思了,唐倦有点不敢相信。
沈珏没说话,他现在也有些拿不准,“刚才唐田用的功夫,你何曾有耳闻?”
唐倦努力回忆,确实不曾在江湖上见过。
但也不奇怪,江湖之大,能人隐士不知道有多少,不露面的世外高人也是有的。
“有这样的功夫,又甘于在唐家埋伏一辈子,他肯定不是幕后最大的那个人。”不然图什么?做老大就是为了给人当一辈子管家吗。
就没这个道理。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你就不着急吗?”沈珏见他眉心紧锁,不断地思考。
“什么?”
“你娘啊,在我手上丢的,你就不怕真叫天不收给掳走了啊!”
“不怕,我相信你。”唐倦确实不怕,若说这世界上他最信任的人,那就只能是沈珏。
“我跟姜如水可是有仇的。”沈珏好笑地看着他,故意露出凶狠的表情,“你就不怕我借刀杀人啊。”
唐倦眨眨眼睛,“装得一点都不像。”沈珏杀人,还需要借刀吗。
他俩一边往外走,一边轻声说着话,这一路上也没人打扰。出了唐家的大门,一辆马车在深夜的街道上缓缓驶来,正好停在唐宅的大门口。
“上车。”车上的人声音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