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
陆陨哈哈锤腿大笑:“原以为此生都再见不得苏小娘一舞了,今日得见当真死而无憾了。”
“苏?小娘?”姜宜看向苏意暖。
她朝后看来,勾唇说:“艺名啦。”
不多时她取下面纱,朝陆陨行了一礼:“今日舞这一曲,一是为了我家念儿的生辰,二呢是想向陆老先生求一副字。”
她话音刚落,就听一侧主座上高鹄厉声说了句:“胡闹。”
碍于此处客人众多,他不敢发作,便只得又挤出了笑容说:“夫人就是这个性子,让诸位见怪了。”
“高相的夫人,竟是当年一舞动天下的苏小娘?”
“堂堂丞相,娶一个妓子?”
姜宜愣住了,意暖只说了她家遭了诬陷获罪,却从不提她自己也被充做了官妓一事。
就连此时,她脸上也是带着笑的。
毕竟是高府,之前才议论的人们在高鹄不语后,便也静了下来。
高鹄并未反驳苏意暖的身世,甚至并未想过遮掩,他焦急上了台朝四个方向拜谢后便招呼客人吃喝起来。
要拉苏意暖下台时,意暖忽然停下又对陆陨说:“先生,你可否应了我这朋友的恳求,她是为顶厉害的人才,现要开一家酒楼还请先生为酒楼匾额提字。”
闻言高鹄又低声斥责了她一句:“胡闹,先生早封笔多年了,何况酒楼那样低贱的地方也配得陆先生提字。”
“不一样,阿宜的天下第一楼就是不一样。”苏宜暖娇嗔道。
“天下第一楼?”陆陨闻言嗤笑道,“好狂妄的名字,不知娘子怎配得上这天下第一四字?”
姜宜闻声上前一步:“一有天下第一菜肴,二有天下第一酒水,三有天下第一乐事,天下第一楼的第一只多不少,但凡您能想到的,我都能让它成为天下第一。”
“好狂妄的女子。”
“我瞧她是自不量力,口出狂言。”
席间众人沸腾了起来,这当中便有绮绿,她本和其他姐妹坐在一起,寻姜宜不得便先坐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