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提前一天入住医院,栩意趁着早上沈臣玦做早餐的空闲时间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
其它的日用品不用她操心,医院的病房什么都有,差什么谢郁也会准备。
为手术做准备,他们进医院后要做的检查不少。
好在不用排队,一天的时间完全够用,还有剩余。
晚餐栩意是想自己动手在医院小套间的厨房做的,可是沈母打电话来说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现在正送来。
还说要把家里的两个阿姨留给他们,一是帮忙照顾栩爸,二是可以为他们做饭。
如此好意,栩意没道理拒绝。
术后爸爸和沈臣玦都需要人照顾,她和妈妈两个人肯定是顾不过来的。
爸爸那儿还好,可以请专业的护工一对一帮忙护理,妈妈只需要照看一下就行了,就是沈臣玦不好将就。
他平时除了自己,都不让人近身,请护工那肯定是不行的,他也不会同意。
而且沈臣玦好心好意的给爸爸捐肾,她还顶着沈臣玦老婆的身份,不自己照顾心里怎么着都过不去。
晚上栩意没有选择回家,陪沈臣玦在医院睡下。
她爸爸妈妈住的隔壁病房,只有一墙之隔。
这一天极其难熬,栩意一个晚上几乎都没睡着。
尽管如此,第二天她还是早早的起来了。
沈臣玦和爸爸不能吃东西,她想着一会儿的手术也没什么胃口,可是沈臣玦却不允许她饿着。
他委婉的把栩妈妈叫了过来,让她陪着栩意吃,觉得她吃的差不多了才罢休。
从医生来讲手术的注意事项和手术的风险,而后她又作为沈臣玦的家属签字到进手术室,栩意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
好像到这一刻,栩意才真实的感觉到了恐惧和无措,就机械的医生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担忧的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一部分是对手术未知的恐惧,一部分是被医生吓的。
那些条条框框,各种最坏的结果,她听的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