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叹息一声,语气坚定地道:“欲知真相,并非唯有你方才所言那一途。”语罢,她转身,径直朝房门走去,抬起手轻叩门板,朗声道:“放我出去。”
清水愣住了:“……”如此直截了当的方法,倒是让她始料未及。
没过多久,阿言又折返归来。
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次他的身旁多了一人。
此人满头银丝,面容和善可亲,身着苗疆传统服饰。
当那位白发老者走近她一定距离时,其手中拐杖上悬挂的铃铛竟毫无征兆地同时响了起来。
“这铃铛怎么突然响起来了,这到底是何物?阴森森的,怪吓人的。”清水心生恐惧,慌忙躲到她的身后。
她的目光被那不断发出清脆声响,仿佛要挣脱束缚般剧烈摇晃的铃铛吸引过去,心头没来由地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和悸动。
她不禁皱起眉头,一种无法言喻的直觉让她对这个神秘的铃铛充满警惕。
就在这时,原本沉默不语的白发老人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他紧紧地注视着她,眼中满是欣喜若狂之色,声音颤抖地说道:"圣女终于回来了!我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
站在一旁的阿言闻言,忍不住插嘴问道:"您真的确定就是她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确定。
“错不了。”白发老人毫不犹豫地点头,然后将目光再次投向她,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敬意。
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地回答道:"绝对不会错的!单就凭她那张与前任圣女如此相似的面容,便足以证明一切!"
听到这里,她总算明白了过来。
原来,南竹君乃是苗疆圣女的儿子,他继承了母亲的容貌特征,而自己又恰好随了南竹君长相,他们这是看脸认人。
“没想到我费尽心思要寻的人,竟然一直在身边。”阿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她抬眸与阿言对视着,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感,她默了默,然后缓缓开口说道:“阿言,鸳鸯死了。”
阿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过了好一会儿,阿言才回过神来,没有悲痛,甚至可以说,有着解脱的喜悦:“她终于死了。”
她闻言,眸色一暗,心中也止不住的失望,鸳鸯姨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丧命,当真是不值得。
“说吧,都是老熟人了,也没有必要拐弯抹角了,你抓我究竟想做什么?”她幼时对阿言那点仅存的父女情谊,此刻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