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心紧紧皱起,眼中满是疑惑。
她轻轻扯了扯白发老者的衣袍,问道:“当真如此吗?”
白发老者默默地转过头来,目光凝视着她,眼眸中流露出无尽的哀伤与无奈。
他微微颔首,表示默认,轻声说道:“的确如此,苗疆之人自出生起,身体里便潜藏着蛊虫。这些年来,由于失去了圣女身上那万蛊之首的引领,我族人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族群也逐渐走向衰落。”
别看他们人多,实际上真的是不堪一击。
“你们是怎么认识他的?”说是关系友好,这瞧着也不像。
“当时,这个人主动找上门来,提出要与我族合作,并承诺帮助我族寻找失踪的圣女,但作为交换条件,我族需要为他效力,完成一件事,但是,我实在万万没有想到,他真正的目的竟是夺取你体内的蛊虫。”更令他震惊的是,这个人似乎对苗族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甚至连他们的底细都摸得一清二楚。
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苗疆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圣女,但外界的人们仍然对神秘莫测的苗疆蛊术心怀畏惧,始终不敢轻易有所举动。
他们对于苗疆内部的情况一无所知,那么这个人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
她沉默不语,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他自然是了解苗疆内情的,毕竟鸳鸯姨可是他的枕边人啊!
而且鸳鸯姨深爱着他,如果他只是稍稍对鸳鸯姨露出一点笑脸,恐怕鸳鸯姨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她自己的心都挖出去。
想到这里,她转头看向阿言,心中不禁产生了其他的猜想。
鸳鸯姨临终前在信里告诫娘亲不要再相信阿言,刚才当她提到他的真实身份时,阿言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欣喜之情,反而流露出深深的厌恶。
这样一个极度反感司马一族的人,怎么可能因为顾念血脉之亲,单纯的接近娘亲?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他一直以来都怀揣着某种目的,在欺骗娘亲。
为博取娘亲信任,他更加是无耻的利用他那可悲的身世。
她目光盯着阿言,开口询问的却是白发老者:“你没有问他,他要你们做什么事情?”
“没有。"比起整个苗疆一族的性命,他觉得其他的都不重要,别说是一件事,哪怕是十件,一百件,他都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