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很感谢在那段灰暗的时间里，是司凌陪着自己走了过来。

他那么坦诚的一个少年，怎可因为她而被连累。

阿瑶胡思乱想了一阵，忽然感觉袖子被人往下扯了扯。

“娘亲在想什么？”

低头看去，只见阿福扬着小脸正看向自己。

上面的狐狸耳朵毛茸茸的，看着很软。

阿瑶没忍住摸了摸。

“娘亲在想今天和阿福玩些什么。”

阿福眼睛里流露出惊喜，“娘亲也要陪阿福一起玩吗？”

但很快他眼神就黯淡下来。

姑姑昨天因为他哭，又开始教导他了。

作为狐族未来的继承人，他不能喜形于色，更要时刻保持着端庄。

可他才几岁啊，自家老爹风华正茂，还能替他扛过几十年。

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孩子？

阿福心里有些苦涩，扁扁嘴，强忍住没哭出来。

一脸懂事乖巧道，“娘亲，今天不行哦，姑姑今天罚我抄写经文，我还没有完成呢。”

是涂山月？

阿瑶敛去心里的震惊，俯下身来与他平视。

“姑姑一直这么严厉吗？”

阿福听着娘亲温柔的话语，心里积攒多时的郁闷开始倾泻出来。

他大倒苦水，“姑姑说我是狐族的继承人，要按照正统的方式严格训练。”

“我之前还找过爹爹，结果爹爹说他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他又说了一大堆告状的话。

其中也有不少夸张的成分。

阿瑶心里大概对涂山月有了个大致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