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当日,京中出现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本次会试下注,最壕下注者出现了。
这位神秘人士豪注五万两,押的,竟然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偏远地区学子。
崔清河。
更可怕的是,他押中了!
崔清河一举拿下了本次会试的会元!
当日京中大小庄家同时破产,为了给你神秘人士兑赌金,赔得底裤都不剩。
据传还有几个顶不住压力的庄稼,听闻榜单就跳了河。
第二件,听说考试的主阅卷官,大学士沈问和,年事已高,主持阅卷太过劳累,竟在阅卷结束后,突发头疾,昏迷不醒!
一时间京中议论纷纷。
“沈大人果然是心系学子,身体虚弱,还连日阅卷,劳累至此!”
“听说他坚持到了最后一刻,听到拟好的榜,才体力不支晕过去……坚强,实在太坚强了!”
“可惜了朝中一员重臣,据说他以后是起不来了,圣上赐了数位御医去瞧,都回天乏术……”
啪!
京中一处奢华死宅内,一盏精致的茶盏被摔碎在地。
底下的人被飞溅的瓷片划破脸颊,却头也不敢抬,伏在地上,浑身簌簌发抖。
“没用的东西!”高俅的声音尖利刺耳:“不是说都已安排妥当吗?”
那人带着哭腔:
“是已经安排了,都着人将崔清河的字迹看熟了,誊录时也是看了又看……没料到那小子太警觉,竟提前换了字迹,如今想想,许是用左手写的……”
“那份说是有六七分相似的考卷又是怎么回事!这沈问和也是个没用的,一点小事都办不好!”高俅差点也晕过去。
当时下面的人给他汇报,说是誊录官已经找着崔清河的卷子,跟沈问和勾兑妥当,必定将这份卷子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