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如月和张小竹到了侯老夫人那里。

这个大厅看起来很是素净，摆了不少佛家的字画，侯老夫人手上还挂着一串佛珠。

她一直闭目养神，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地拨动佛珠。

桂如月她们来之后，她眼皮也不抬一下，过了许久，才问：

“人来了吗？”

大丫鬟才说：

“来了。”

于是她睁开一双漠然中带点凌厉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桂如月母女俩。

“你就是桂娘子？”

桂如月说：“老夫人好，这是小女张小竹。”

张小竹也跟着行礼：“老夫人好。”

而老夫人似乎全然没放在心上，也没应，也没让人起来。

她只是慢慢刮着茶盖。

又过了一会儿，才说：

“坐下吧。”

桂如月：……

母女俩坐下后，半晌无语。

老夫人见她们不开口，又觉得这乡下来的就是没礼数，也不知道主动与她寒暄。

难不成要她一个金尊玉贵的老夫人，上赶着跟她们说话吗。

她给身边的嬷嬷使了颜色，嬷嬷便咳嗽两声，提醒桂如月。

可桂如月像不明白似的，不但没有说话，还自顾自吃起桌上的点心来。

老夫人也是无语了。

又僵持了一会儿，才皮笑肉不笑地说：

“这点心好吃哇？乡下没有吧？爱吃就多吃点，以后回了穷乡僻壤，大抵是再也享受不上这么好的东西了。”

桂如月啊呜吃了一块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