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觉尽忠职守,选了最好的,但圣上久久不作声,他们又胆战心惊起来。
究竟是哪里没做好?
正在这时,高俅趁机进了一杯热茶,宽慰道:
“据闻今年大比人才辈出,想必有许多人才入朝,如何陛下看起来并不高兴?”
“正因为人才太多,卷卷都是好文,难以抉择啊。”圣上说。
“就说这呈上来的前三卷,对广贵妃极尽赞美,朕看了,哪舍得取一不取二呢。”
来了!
高俅心中窃喜。
他脸上做出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引起了圣上的注意。
“高俅,你是有甚话要说?吞吞吐吐的,不像你平时的样子了。”圣上问。
高俅赶紧退了两步跪下:
“皇上!朝中之事,奴婢不敢妄言。”
“朕叫你说你就说!”圣上道。
高俅这才说:
“奴婢觉得,广贵妃固然风华绝代、为天下人称颂,然与殿试者,是天下最顶尖的文人学子,他们众口一致地夸赞广贵妃,过犹不及,反倒不好。”
“哦?怎么说。”圣上问。
高俅徐徐道来:
“广贵妃虽万千溢美之词不足以形容,但在殿试中如此赞誉,不免让天下人以为,考生们是投了圣上所好,才得以高中。这岂不是在说,圣上以色取人?”
听闻此言,圣上因久病而苍白的脸,有一丝深沉。
“唔,你所言有理。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理?”
高俅顿了顿,小心翼翼观察圣上的表情后,才谨小慎微地手:
“奴婢以为,对于赞美广贵妃者,不如一概不取,方得显皇上公正严明,不容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