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誊录?”崔清河愣住。
阅卷时,阅卷官并非直接审阅考生的卷子,而是先派人将卷子誊录,再由对读官,将真本和誊录本仔细核对,最后才将誊录本呈予阅卷管。
“这有何可操作?难不成誊录官还多誊或者少誊了字眼句子,但对读官也能核查出来呀。”崔清河问。
“所以说这个法子会留下把柄,他们定不会这么做。”桂如月说。
崔清河更糊涂了:“那究竟是如何?”
桂如月低声:“我猜……考试时,你便如此做……”
她细细交代着,崔清河频频点头。
但她觉得还不够,又问:
“此次的阅卷官之首,可是大学士沈同和?”
崔清河:“正是。”
“你观此人如何?”桂如月问。
崔清河思索了好一会儿,说:
“听说,沈大人跟高俅走得颇近。”
“那他便是太后的人了。”桂如月说。
如今圣上病弱,朝政实际把握在太后手中,已是天下皆知。
都说大太监高俅深得圣宠,故而成了九千岁,其实,是也不是。
应该说,他是得太后的信赖,故而圣上多给他几分体面。
圣上听太后的话。
“满朝文武,难道就没有对太后不满的人了吗?”桂如月喃喃。
崔清河听得大惊:
“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当心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