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还松快得很,以为必定能给这群嚣张的乡下人一个教训!
如今崔清河高中,简直是将他的脸扇肿了。
底下人哭得涕泪俱下,其实他也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九千岁饶命……小的也不晓得怎会如此,太子伴读龙玉都的字迹,怎变得跟崔清河那么像了呢?故而让奴才们看走了眼,沈大人便将龙公子的卷子黜落了……”
高俅:……这种充满阴谋但又让人说不出来的感觉,真够恼火!
底下人还在哭,他看了心烦,起身上前一脚把人踹翻。
“哭哭哭,哭什么!中了又如何,爷还有一万种法子让他死!”
“不是……”那人甚至连爬都不敢爬起来,浑身战栗。
“爷……之前咱们重金投了龙玉都中会元,如今中的却是崔清河,咱们前些年从赌场里赚的,尽皆赔进去矣!”
高俅:……
底下人惊慌高叫:
“爷!爷!你怎么了爷!”
“来人!来人呐!传府医!”
京城第一酒楼,临江楼内。
一个小厮低头垂手,不听不问不看,领着一位衣着朴素的妇人,穿过一道道草木掩映的回廊,往最为隐秘的那个厢房去。
厢房中,一位身穿月白色衣服,只简简单单戴个小冠,玉佩也只有一个的公子,正在眺望江景。
“公子,人带来了。”小厮低声说。
然后立即退了下去。
公子转过身来,虽是打扮清单,通身气质却卓尔不凡。
“久闻不如一见,桂娘子,请坐!”
桂如月行了个简单的礼,两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