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我的儿子。”
“是你,亲手打烂了弗罗斯特的心脏。”
通讯器中庞贝的声音低沉而悲伤,像是歌剧伶人悲鸣的咏叹调。
裹尸袋中,紧闭双目的弗罗斯特浑身淌血。
他的心跳声越来越微弱,越来越混乱。
最终,在藏着千百镰鼬的风中,弗罗斯特的心跳声戛然而止。
瓢泼的大雨依旧一刻不停,豆大的雨珠重重地拍打在凯撒的脸上,顺着脸颊一滴又一滴地滑落。
他脸上的表情陷入了一种极度茫然的呆滞,甚至连黄金瞳都不由自主地熄灭。
这个被冠以君王凯撒之名的男人,此刻脆弱如襁褓中的婴孩。
痛苦、无力、弱小,还有逆流而上的悲伤,将他的魂灵彻底淹没。
看着凯撒的表情,楚子航的脸上没有什么波动。
他只是猛地握紧了手中的刀柄,走到了凯撒身前,直面远处的陈君与帕西。
“不要再惺惺作态了,奥丁。”
楚子航横刀而立,语气冰寒。
“你根本没有给弗罗斯特活路。”
在刚刚楚子航与陈君的交手中,陈君自始至终都没有还手的意图,他只是提着那两个裹尸袋左闪右避,甚至还刻意拿袋子当作挡箭牌,阻挡楚子航和凯撒的攻势。
也正因如此,装着弗罗斯特的那个裹尸袋才会被子弹正中靶心。
久经战阵的楚子航已经意识到,帕西一行人对于自己与凯撒并没有杀意,反而像是准备活捉他们。
“是准备将我们当作人质来威胁周轩?”楚子航心中一沉。
他没有握刀的那只手不动声色地抚过作战腰带的口袋,在那口袋中静静地躺着一颗贤者之石。
宁死也绝不沦为俘虏。
蓬勃的杀意在楚子航的心中翻涌。
凛凛寒光从他的黄金瞳中放射而出,撕破了漆黑的风雨夜色!
“真是好可怕的眼神呐。”站在帕西身旁的陈君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终究还是太暴躁了。”
说到这,他提起了手中的另一个裹尸袋,脸上露出了恶意十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