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儿看着他愈加发白的脸色,隐隐察觉出不好。
但她依旧等待着莫未乾的回答。
“婶儿,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献祭过心脏...”
莫未乾的声音因为惊吓显得有些细和抖,一阵阴风吹过小茶水室,晃动的烛火让人不由得心惊。
花婶儿也一愣,随即冷汗渐渐布满额头,她佯装镇定,擦了一下额上的汗水,紧紧地盯着莫未乾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莫未乾看时机正确,地点人物正确,他直接脱口而出。
“婶儿,不是我想找您和大家的不痛快,但我走不了...”
“这里不让我走,也...不可能让你们走。”
“我从进来以后就一直听您的安排,献祭的资料我是没有改过的,您还记得我写的是什么吗?”
花婶儿此时已经被她脑中的猜想吓得不能自已,“是了是了,你是跟着我填的,我们明明写的都是左手,怎么会...”
“婶儿,所以我害怕啊,我听你的一如往常的在家上香,可就是这批新住户进来的那天夜里...”
“我...我...”
说到这时莫未乾额头上青筋直冒,惨白着一张脸,直直地望着茶水间的一角。
花婶儿已经吓得两股战战,赶忙逼问:“好孩子,你别急,慢慢说。”
莫未乾黝黑地瞳孔猛地看向花婶儿,“我听到外面有那个新住户的声音,在上香后查看了一番,我耳边就一直有孩子的笑声,那时我吓得慌不择路,往供台的方向跑看到了莫名的东西在吸食香火...”
“然后第二天,我就去领了传单,领取传单的时候,岑爷爷留下了我单独说了话,但我不记得内容了...我根据传单的指引来到了这里,遇到了你们,才发现原来我已经......”
说到这莫未乾再也说不下去,捂着脸难过的哭了起来,他一边’哭‘,一边透过指缝观察花婶儿的反应。
花婶儿脸上都是沉痛的表情,又有发现秘密的惊骇,可她也不可能就这样相信了莫未乾的话。
沉默了半晌,她依旧没有说任何话,莫未乾知道不能再拖了,“婶儿,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让我完成这里的工作,回去调查,我愿意帮这里的大家调查出真相,夜里大家不能出门,这是铁律,是我那天慌了神,破坏了规则,可是大家如果要逃离这里,夜晚或许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你不用担心控制不住我,因为你们对亡灵本身就有办法对不对?”
“更何况我的尸身还在你的手上,你不用担心我会背叛你,毕竟我也...不想永不超生...”
烛火映照着花婶儿的脸在光影中忽明忽暗,看不出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但莫未乾明白此时的她已经动摇了,她和这里的居民早就受够了这的生活,这就是他的突破口。
莫未乾没有再说话,逼迫花婶儿,过犹不及,多说多错,她心里的天平已然倾斜,剩下的时间会为她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