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还是高中的时候，你就随便拿着个铅笔在我化学书上瞎涂的。”

见到林笑虽然没回头，却态度也没有多坚决后，乔毅勾唇一笑，放低了姿态又小声的哄了哄。

“我错了，我小点声，不逗你了行不？”

林笑其实很好说话，心也软，乔毅一向把他这一点拿捏的很准。

果然林笑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用力的翻着手里的本子，整理着画笔和颜料盒，打算开始给乔毅画像。

但是心里还有些气，于是也不抬头看乔毅，直接就在本子上根据自己的记忆开始打草稿。

“你不看着我，你怎么画我呀？”

“我都认识你多少年了，记得你长什么样。”

乔毅沉默了一下，随后开口说：

“我觉得你根本从来没有好好看过我。”

林笑手中的画笔一顿，抬起头来望向乔毅。

他的轮廓比起年幼的时候真的变化了很多，褪去了少年时候的稚嫩和顽劣，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带着些侵略性的男人。

林笑这次回国和乔毅再见面的时候，也对对方的这种变化而感到吃惊。

“林笑，如果你有真的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就不可能回国之后让我做你和顾玉森恋爱倾诉对象，也不可能婚礼找我去做你的伴郎。”

乔毅说话的时候，表情很严肃，严肃到不像林笑认识的他。

不知道为什么，林笑从他的话里，听到了一丝委屈和控诉的味道。

“你......什么意思？”

林笑被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不同于以往般认真炙热的眼神，看的后背冒汗。

乔毅没有给他答案，他扭头看向大海。

“不是要给我画像吗，好好看着我画，这么多年感情了，对我认真一点吧。”

林笑突然被乔毅说的有些心虚，自己真的一直都对这个好友如此不上心吗？

他一边看着眼前的男人，把他现在的模样一笔一笔的画在自己的本子上，一边回忆着过去他们一起的往事。

记忆里，男人嘴欠手更欠，然而却又总会在林笑遇到困境时站在林笑这边。

林笑想过这世界上除了父母外任何一个人会有可能疏远他，也从没想过乔毅会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