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森是真的抱不住了，但是手上又舍不得，就那么一犹豫的功夫，重心一歪，抱着刘语就倒了下去。

好在眼疾手快，赶忙松开了刘语的腿，揽着刘语的腰就势给刘语当了个肉垫子，砸到了旁边的竹墙上。

“唔......”

虽然竹子做的墙壁没有水泥墙那么硬，但是两个成年男性的体重还是让顾玉森前胸后背顿时被撞得一阵闷痛。

刘语被他紧紧箍在怀里不松手，听到他沉闷的痛吟声后也终于没有再继续挣扎。

顾玉森等了一小会儿，也不见刘语开口问他痛不痛。收起了装可怜的心思，赶忙主动开了口。

“前辈你不是说，我什么都没有了也不会没有你，嗯......这话还作不作数？”

“你来迟了，不作数。”

刘语回答的很干脆，他的脸埋在顾玉森肩颈处，发出的声音都是闷闷的。

顾玉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把自己的下巴也放在了刘语的肩上，他长而密的睫毛上沾上了一层水雾。

“那，那前辈不是还说，我比你年纪小，所以都会让着我。

你再让我一次行不行？

我再也不会来迟了，以后都换我让着你。”

这一次他没有听到刘语的回答，只是手臂中的身躯开始微微的抖动起来，接着就听到刘语隐忍的低泣声。

顾玉森的心也揪痛起来，想起刘语这么多年的委屈，他的眼睛也红了，宽厚温暖的手掌贴在刘语的后背上一下下的顺着。

刘语回抱住顾玉森，痛彻心扉的大声哭了起来。

压抑的情绪伴随了他好多年，一直憋在心底里，找不到出口，也仿佛是再不会被心疼。

到最后，刘语几乎就像是在发泄一样的喊叫着。

他什么都没有说，可顾玉森却觉得他对自己表达了很多，控诉了很多。

他的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落在刘语的肩膀上，顾玉森哽咽着一声声安抚怀里的人。

“前辈，我来了前辈。我以后都陪着你，死也不离开你了。

我一直都只是你一个人的小森，别伤心了，我永远都只属于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