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扶光点头。

虽然心中对于这一点也早就已经有了预感和准备，可是现在听到叶扶光亲口在自己面前说出来的时候，叶寒声心间还是泛出密密麻麻的痛，像是吞下了万千银针，又像是心脏被人深深撕裂一个口子。

自心间起，痛感很快遍布四肢，让他似乎连开口说话都有些无力。

半响过后，他才问出一句，“你喜欢江肆吗？”

“自然喜欢，否则我为何要和他成亲。”叶扶光答得迅速。

“那……和上一世的我比起来呢？”叶寒声忍不住问道。

在这句话说出口的那一刻，他几乎是下意识避开了叶扶光的视线，他担心在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轻视和嘲弄。

毕竟站在叶扶光的角度上，上一世的自己实在不是什么好的爱人，甚至可以说是可恶至极的仇人。

所以，他不敢去看叶扶光，问出这句话几乎已经花光了他心里面所有的勇气。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叶扶光开口，叶寒声终于再次抬头朝叶扶光看去。

后者静静的望着他，又过了好一会儿，像是叹息了一声。

“叶寒声，其实现在想一想，我也不知道上一世的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你，甚至有时候我会怀疑，我是不是因为追随在你身后太久，付出太多，心有不甘，所以渐渐的才产生了所谓的喜欢。”

叶寒声心脏的痛感似乎越发强烈了，与此同时，一股子寒意弥漫而出。

“所以，上一世时，你只是因为不甘心，而不是真的……喜欢我？”

这样的话语仅仅是说出口，就让叶寒声忍不住颤抖。

他所追忆的，怀念的，付出一切想要挽回的，可到头来，却连一句喜欢或许都算不上。

呵，扶儿果然够狠。

诛心为上。

而面对着叶寒声的视线，叶扶光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