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棠见他沉默,后边的事情也差不多猜到七七八八,眼尾不由得弥漫上一点猩红,但还是冷眼低喝地道,“继续说!”
秦子逸吓的浑身一怔,急忙地道,“我赶到庙中时,你已跟陆相有了情谊,到嘴边的肉,我和娘自然不能放过。”
“后来我们侥幸碰见来西岳做生意的苗人,听他们讲起一种很神奇的蛊虫,便上前询问一二。”
“据苗人所说,只要得到陆相的血,再混合我的血喂食给蛊虫,三日后,给你下蛊,便能把你对陆相的记忆改变成我的。”
“虽然荒唐,不过我和娘还是耗尽侯府仅剩的财产,高价找他们买了一种蛊虫,打算搏一把,所幸,我们赌赢了!”
“你们这群...混账!”云绾棠怒吼着,附身揪住秦子逸的衣领,便是‘啪’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秦子逸周身的剧痛内外交加,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呜咽一声,软趴趴地躺在那。
云绾棠气急,又接连给秦子逸好几掌,等出气完,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朝秦子逸寒意凛冽地道,“告诉我解蛊之法,否则,我叫你尝尝比这更加生不如死的感觉。”
秦子逸一个哆嗦,寒毛竖起地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光想着下蛊,没想过解蛊。”
云绾棠看着秦子逸这会儿确实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换做是她,再下蛊后,恨不得这蛊永远都不解开,如何能去询问解蛊?
不过无碍,既然知道病因,那一切就都好解决。
现在更重要的还是得脱离侯府。
她已经待在侯府快两日,若再不离开这里,估计某些人该闹了。
思及此,云绾棠探手入怀,摸出一张早就写好的和离书,甩开亮到秦子逸跟前,幽幽地道,“签了它。”
“云绾棠!”秦子逸看清上头的几个大字以后,瞬间明白过来这是什么东西,顿时不屑地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自古只有休妻,和离是男人给女人的恩赐,你竟然...”
“嗯?”云绾棠眯眼地道。
“我签,我签。”秦子逸立刻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