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天兴集团的中层干部对他并不恭敬,也不懂的谦卑,脾气还很大,说话也难听。
有时还会动手打人,能力更是欠佳,甚至不能任由打骂,但是冲田职家已经很满足了。
换在脚盆鸡,五十几岁还是普通社员的老家伙一抓一大把。
六十几岁的前辈依旧努力工作,争取成为系长或主任。
七十多的老不死尚在拼命,霸着课长职位不肯退休。
八十好几的部长每天锻炼身体,希望有天能熬死同僚成为副社长。
最高的会长说不定是明治时期出生的,当过兵打过仗,经历过一战二战,挨过两颗弹爆炸……
活到九十好几了,享受最好的医疗资源,躺在医院里靠呼吸机维持生命。
冲田职家还记得,每年副社长都会带领他们这些小头目,隔着医院的探视玻璃向老会长表示自己的恭敬。
每年老会长都像快死了,连说话都嘴皮子哆嗦,可是他还在向百岁高龄前进,手握权柄就是不死。
这么一层层压下来,冲田职家待在脚盆的怎么能开心?
或许以前没什么感觉,但在品尝过权力的滋味后,又有多少人舍得放手?
起码冲田职家是做不到。
若非迫不得已,他才不会说那些话。
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不是给自己埋雷吗?
若是哪一天,人家直接跳起来把自己的副总裁的位置给抢了,那怎么办?
一种深深的危机感,在冲田职家的心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