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完，白术立马正色道：“青霜现在已经灰飞烟灭了。”

凤千尧一愣，随即意识到白术这是在转移话题，也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

不过，灰飞烟灭是什么意思？火化了？

看出她眼底的疑惑，白术补充解释道：“化尸粉，活人沾之，会腐蚀其肌肤，死人沾之，一刻钟之内即会化为一堆黑灰，风一吹便了无痕迹。”

“这么狠？”凤千尧有些诧异，她知道，在这讲究入土为安的古代，灰飞烟灭是多么残酷的惩罚。

“你忘了我在民间的称号是什么了？”白术高傲地抬了抬下巴，眼神流露出平日里少见的狠辣，“哼，敢打我妹夫的主意，还敢找人来刺杀我，难道我还要将她风光大葬不成？”

凤千尧恍然一笑，也是，鬼医的称号岂是浪得虚名？

此时的后院内，满地的残枝落叶，楚胤辰手中长剑挥舞，剑气四射，惊得满院的飞鸟四散而逃。周围的下人看得是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生怕跟那些花草树木落得一样的下场！

楚胤辰的内心被后悔与自责狠狠地充斥着，只能以此来发泄胸中的郁结之气。

此事怨不得别人，他只恨自己明知道中了青霜的圈套，分不清幻象与现实，却还是那般轻易就失了理智，将其他人误认成了凤千尧！自己也不想想，千尧生气出走好些日子了，怎会那么恰如其分地出现在自己的书房里？

终究，还是他太过自负！

半个时辰过去，又一株大树轰然倒地，楚胤辰收回长剑，情绪总算缓和了一些。

他深吸了几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不管怎样，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必须尽快想出解决的办法。

难不成，自己真的要娶了那个所谓的救命恩人？

以他对凤千尧的了解，就算只是把那女子娶回去当个摆设，她也是断然接受不了的。况且，别说是她了，就连自己看着也觉得碍眼。

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灭口，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