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微微垂下眸子，

“真看不懂你。我以为你、”

再不会回来了。

现如今飞升无望，她原以为自己会在接下来漫长的时光中渐渐老去，再也不能见这人一眼。

眼前人眉眼间的风流意气不减当年，甚至锋芒更胜从前。

没有给她消沉的机会，开口便打断了她的话，

“怎么可能不回来。我还没栽过这种跟斗，总要回来再试试。碧落，你知道我的。”

碧落一愣，回过神来，

“是啊。”

真好。这么多年不见，至少你还是如年少时那般骄傲。

又听楼絮说，

“当然，我也想回来看看你们。明明都活着，天资都可以，还不能飞升相见，未免也太过可怜。我可不愿做这种可怜人。还有你们。怎就落个这种境地了。”

“飞升后着实无趣，难得有了想做的事，便去做了。总归无论如何，我担得起结果。”

碧落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会成功的。”

碧落想说傻，这个字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随着修为的提升，她隐约感觉得到，现在要想飞升比当初更是要难了。

不知该说她狂妄，还是暗自感动。

明明叫她走出来。自己又这般好，让人如何走得出来？

真是丧了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