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妃勾了勾嘴角。
皇后蹙眉,问道,“李小姐,可有此事?”
李溪妤也不带怕的,“谢良娣难道没跟谢夫人说清楚前因后果吗?那老虎明明就是跟着你过来的,要不是为了救你,郡主也不会坠马,如今郡主还昏迷不醒,你倒觉得自己吃亏了?”
皇帝看了一眼皇后,皇后接着又问,“李小姐所言当真?”
李溪妤重重点头,“是,臣女与郡主遇见谢良娣时,她叫我们救她,并以收留之恩要挟我,郡主仁义搭救,那是郡主爱护皇朝子民。”
“事到如今,连谢夫人都如此说臣女,那臣女也想问谢夫人一句。”
“您可还记得,当初臣女上京,是为了什么?”
与谢令姿和钟离华章相处了几个月,李溪妤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看人眼色的庶女了。
看周嫦今不说话,李溪妤继续开口,“为了还我父亲的救命之恩,您许诺在上京给我寻一门亲事,如今反倒觉得是我赖在谢家白吃白喝,甚至谢良娣以此为要挟我与郡主必须搭救她……”
皇后眉头紧皱。
这个谢吴征的夫人,怎么也是个拎不清的。
皇帝看了半天,终于开了口,“谢良娣,你为何要去猎场?”
谢静宜心里一紧。
“妾,妾去找太子殿下。”
“朕听说你身子骨一直不好,想必也是不善骑射的吧?猎场人多眼杂,谢良娣还敢只身擅闯,倒是很有胆量。”
皇帝的神情晦暗不明。
谢静宜头脑飞速运转,忽然开口,深深一拜,“陛下,妾知道围场里不会有猛兽出没,且这布防都是父兄负责,妾信任他们,故而敢只身前行。”
“嗯……不过为何一个侍卫也不带,反而与丫鬟换了衣服跑出去?”
谢静宜低下了头,“妾怕别人知道了嘲笑我与殿下……一刻也不能分离。”
皇帝沉吟了一下,“虽然你说的有道理,可景阳郡主终究是因你而伤,至于李小姐掌掴你,不过一时冲动,你就不要追究了,就罚你在蒙部离开京城之前,亲自照料景阳郡主。”
谢静宜生生忍住了骂人的冲动。
皇帝的意思是让她吃个哑巴亏算了?这一巴掌打就打了?她白挨了一巴掌?不仅如此,还要去给钟离华章当丫鬟使唤?难道是她放的老虎吗?她也是受害者,凭什么只罚她一个!
可她却反抗不了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