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终是拗不过她,不情不愿地去了。
哪知,还没到中午呢,他却又气冲冲地折返回来了。
“老板啊老板,老奴都叫你不要那么好心呐,看!咱好心送过去的货物,他们是一点都不要啊,全部都退回来了。
我问那掌柜怎么回事呢,他居然说够用,还让我们不要多管闲事呢,嘿!老板你看,多大的口气呀!”
忠叔气呼呼地,一口气儿都没顺过来呢,还不忘把该吐槽的都吐槽了出来,“要我说啊,他们就是经营不善,这么大一酒楼,居然客人都没几个,不亏本才怪呢,再看咱们楼里啊,那是天天客满,红火的街知巷闻呐,可不是咱们经营有方嘛,嘿嘿!”
忠叔说着说着,就从吐槽变成自豪地夸自己了。
齐杏听着,也挂着应和的浅笑,心里却愈发沉重起来了。
一定是有什么更重大的事,才会让那边舍了这东市的行当吧。
毕竟这蝇头小利,同更大的相比,不足一提罢了。
她这次是故意的。
故意主动让忠叔过去,表面是送货,实则探听一下虚实,没想到,这么虚虚一探,居然被她探出来了。
恐怕,时间不多了。
她心神有些不宁,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出了烤物庄。
可是,这时候她该干嘛呢?
齐杏在街上闲逛着,街上热闹非凡,一切井然和谐,两旁的小贩不停地卖力吆喝着,好不热闹繁华。
她却感觉异常烦躁。
齐杏想了想,吩咐下人把马车叫来。
既然街上喧嚣让她烦,那就找个稍稍清净一点的地方吧。
她想到了雷府,上次雷府高中设宴,她也没去,这下该去补救一下了。
她顾虑甚多,这次连雷府的正门也不敢去了,只在侧门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