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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感时

褚湉忍不住笑道:“这样惯着,岂不小小年纪都惯坏了,本朝历来最重皇子的教导,哪怕是公主也是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你这样做阿玛的真是非比寻常。”

皇帝若有所思的道:“我只是不愿他再经受一遍我所经受的……”

褚湉心头一疼,赶忙用双手使劲环着他精瘦的腰,喃喃道:“皇上受苦了……”

皇帝一笑,用手轻拍了拍她,道:

“都是过去的事了,自从你来,我只觉得不管多难为,你在就都算不得什么,眼下要紧的是你自己身子,我听御医回过了,你体质孱弱,又不懂将养,忧思惊惧,以至于胎动不安。”

他略略沉吟,语气中带着怜惜:“有时我在想,宫里看似锦衣玉食,却不比民间人家过得舒心,倾澜,是我对不住你,害你担忧。”

“何出此言呢……”她依偎着他,柔声道:“如今我胆子大了,这些我都不会怕了。”

听着自鸣钟传来的报时之声,褚湉不禁想起雨蘅和长泰这一对天人永隔的苦命恋人,再联想到自己,脱口而出道:

“我只怕,有一天我会身不由己的离开这里,皇上会忘了我。”

她曾想过,会不会有一天,就像凭空来到这里一样,又莫名回到未来,那么他会如何?此去经年,会不会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皇帝扶正她,眸如深水,正严肃又有些哀伤的望着她道:

“不会有那一日。”

“你别再想着出宫离开我,你想去什么地方,往后我都可以微服出巡陪你去,只你不许离开我身边……答应我。”

他的脸近在咫尺,褚湉只是看着,却越看越心痛,忍不住凑上前轻吻了他的唇角。

“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忘了我。”

褚湉不知为何如此,谈及这些就像是诀别的话语,想是雨蘅的事、珍贵人的事,战争,带给她如此大的冲击,情不自禁的多愁善感起来。

她听人说,怀孕的人最容易哭,只一想到,身体里正孕育着的小生命正是和他的延续,又无比幸福、欣慰……

……

这天褚湉去仪鸾殿请安出来,正遇上瑾贵人,她经上次的事情受到了牵连,闭门思过了一段时日,这才解了禁。

她素日里本也不打眼,如今穿戴更是不敢有一点出挑,生怕别人再将她做筏子,就连那护甲都只带两支素银嵌碎玉质地的,如此不点眼,万分小心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