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棍子下去便疼的浑身抽搐一番,十棍子下去,她已是受不住,痛苦出声。
瑾妃瘫软在地上哭泣,可就连哭都再不敢大声,任何人都不得不屈服在太后的淫威之下。
这便是冒犯她的下场,珍妃反唇相讥直戳了她的肺管子,以她的个性她怎能轻饶,想必,又要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二十棍下去,血肉模糊、皮开肉绽,鲜血直顺着春凳滴在地上,珍妃痛苦的哭喊出了声,在场的主位任谁见过这等阵仗,都吓得瑟瑟发抖。
皇后最为惊惧,整个人如暴风骤雨中的一支幽兰,抖成筛糠般,猛然晕瘫在地,慌乱中太后一头骂着皇后无用,一头命人将她抬进暖阁。
还没有行刑完,珍妃想是痛的咬破嘴唇,满口的鲜血往下淌,褚湉实在看不下去,忙跪去太后身下,大胆痛求道:
“老祖宗,奴才斗胆求您,万不能再打了,珍妃已受过知错了,再打下去她会没命的,求您看在万岁爷的份上饶她这回。”
“老祖宗,珍妃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流传出去,有损您的圣明,奴才实在不忍啊!”
太后阴着一张脸俯视着她,突然伸手用那金累丝嵌宝石护甲抚着她的脸颊。
褚湉心里一颤,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听她道:
“不说你们,就是皇帝亲自求我那也是不能够,不过你说的倒是有一分的道理,看在你肚子里那位的份上,我暂且留得她这回。”
一声令下,珍妃被从春凳上拖下来,这当口已是结结实实受了二十五杖。
整理好衣袍,她被两名宫女搀进殿,行处拖着一路血痕,惨不忍睹。
珍妃被打的魂飞魄散般,头发散乱,嘴上还淌着血,身后的衣袍早已被鲜血浸透,她伤的动弹不得,由宫女架着跪伏在地上。
太后坐在宝座上,居高临下的藐视着只剩下半条命的珍妃,在她心里,一个当众忤逆她的人,就算是千刀万剐都理所应当,今日只是传廷杖,这显是法外开恩了,这一口怨气且是出不干净。
“今儿只打了二十五棍,往后你若再犯,宫规祖制你也见识了,该是什么下场不用我再口舌,一概打死不论!”
珍妃势将昏死,却不得不按规矩磕头谢恩,她声音极微弱,听不出情绪的道:“奴才,谢老祖宗…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