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成亲后没几日你不就与我说了许多为君之道,我记性很好,自是一一记得。”
“那我还说了什么?”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天地运转,四季有序,是为天道,而人之道与天地同生,为天道所孕育,当与天道相符,依天道而行。”
“还有呢?”
“没了。”
“没了?”
“道理是要说与懂得人听,今日我并不觉得你懂,故而无理可说。”
“阿……梨。”
“君酌哥哥今日好生奇怪,阿梨二字不是你最喜欢唤我的吗?可今日你有数次都不愿叫出我的名字。”
“不是的,阿梨。”
“算了,我吃饱了,想到处走走。”
春寒料峭,即便春天已经到来,寒冷似乎从未离开大地。
訾尽欢沿着田埂四处游走,原本劳作时没能感受到的寒意,此刻尽数涌入,它们穿过衣裳,自身体的每一处缝隙钻入,无孔不入,令人顿感寒意。
‘万俟君酌’跟在她身后,见她停下,小跑过去,不敢说话,生怕说出来的话她不爱听。
“我一向不畏寒,可今日总觉得有点冷。”
“可能是……”
訾尽欢等他说出缘由,始终没等到,又无奈说道:“还有今日我的手竟是凉的。”
“你的手不该是凉的吗?”‘万俟君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似乎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是啊,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