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得出来你家郎君很喜欢你。”
“先不要动。”用完针后,她又坐下写起药方,“可我觉得他似乎把禁锢当成了喜欢。”
“这男人都是要哄的,都说女子似水,如水般温柔,男人都喜欢温柔持家的女子。”
“喔。”她答得心不在焉,回过神时才意识到药方写错了,赶忙拿起新的纸张再次书写。
农妇喋喋不休地传授夫妻相处之道,大多是些女子该如何体谅夫君之言,她听不进去,倒也没反驳,一个劲地点头。
待人走后,才看向那张写错的药方,轻声叹息:“族长啊,说什么与许太傅交好,为我觅得良地,到头来竟选了这样的人,你叫我该如何是好?”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眼里竟噙出几滴眼泪,满是委屈:“族长,阿梨想回家。”
夕阳西下,侍卫们前来帮忙收拾,将多余的药材等物尽数搬回宫。
要是平时她早就急切地冲去田地,与他一道回宫,并在路上分享心得,可今日她只觉十分沉重,每走一步都似有千斤重。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那种不想和一个人交流的感觉压着她,令她寸步难行。
倒是‘万俟君酌’早就收拾齐整,跑过来,略显局促:“阿梨。”
“嗯。”
“你生气了?”
“没有,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其实,她想听的是他的道歉,为自己言语失常表示歉意,还有认可她,鼓励她,支持她,不再干涉她的医道。
然而,他却以为是她明白了他的话,竟说道:“对啊,我是真的关心你,不想你受到伤害,同为男人,我很清楚地知道那些人的龌龊心思,你明白就好。”
她明白吗?訾尽欢觉得自己并不明白。
“我……”她想张口解释,想表达心中所想,然而话到嘴边,却只觉言语苍白,不知从何说起。
“阿梨,我是真的很爱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爱?”
“你爱我吗?”
他的前进,而她不由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