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殿下远在京城,怎么会是我等可以攀扯的?”
霍青说完后,早就在观察他的反应,尽管这人掩饰得很好,但一瞬间的怔愣和惊讶已经出卖了情绪。
誉王的人两次对自己不利,总不可能是因为那次她闹了对方的赌坊,以及打死他们几个手下吧?
这未免太过小肚鸡肠,所以,对方盯着边关小地的原因另有其他。
不管如何,正面的第一回合交锋,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霍青心情不错地打量着他。
何东君对她毫不避讳的打量并不恼怒,反而觉得有意思。
男人被女人打量是不会感到被冒犯的,因为千百年来权利地位决定,下位者对上位者的眼光,构不成伤害。
在男人眼中,女人弱小到不足以伤害他们分毫。
霍青再次深深感受到:所有不对等的悲哀源头是女人们的失权。
“阁下有何指教,直接说,我是个粗人,不喜欢兜圈子。”
“指教谈不上,有一桩买卖要和霍姑娘谈谈。”
霍青皱眉:“我说了不喜欢兜圈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陪你吹风,已经是非常给面子了。”
纵然何东君接受多年君子教育,听到这么不客气的话,心中也不免恼怒。
他收起笑意,眼中微冷:
“你以为杀了朝廷命官,凭借着手里的东西,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
天下奇人异事虽有不少,但还不能撼动朝廷的地位,这粗鄙愚蠢的女人,到底是什么给她的傲气?
县令之位虽小,又在偏远地区,可也一定是男儿们在科举考场上过五关斩六将,方可谋得。万不是一女子能沾染的。
霍青:“跟你有关系?”
何东君出言讽刺:
“呵……你这么有恃无恐,大概还有一个原因是自以为把证据都毁了吧?”
小云:“跟你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