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柔的心蹦到了嗓子眼。
所以,墨云渡之所以丝毫不畏惧,是因为裴青苍要对付的人是皇帝,而不是他吗?
事不关己,所以高高挂起。
但如果皇帝在酒宴上遇害薨逝了,所有人都得受牵连,不死也会被扒层皮。
墨云渡怎么就确定,自己可以独善其身呢。
脑子里电光火石,侧过头,皇帝也被这放倒的烟花筒吓到了。
他像是只猴子,直接窜上了案桌,大喊着护驾护驾。
旁边的几个侍卫立马拦在了他跟前,形成一堵肉墙,将皇帝保护在身后。
但,预想中的伤害并没有出现。
甚至,放倒的烟花筒里冒出了一阵黑烟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皇帝却仍旧心有余悸,催着旁人去查看。
太监李德全战战栗栗上前,检查一番后,发现烟花筒里是空的。
刚才那团黑烟,也不过是引线燃尽熏着竹筒冒出来的。
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但皇帝却被吓得跟孙子似的。
大家憋着笑,脸颊都快成猪肝色了。
皇帝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赶紧回位置上坐好,斥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给朕的惊喜,就是这个?”
裴青苍眼底带着几分错愕,但很快又收敛个干净,轻声笑了,“皇上稍等。”
他走上前,将那几个烟花筒抱起来,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手伸进去。
等再拿出来时,手上便多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