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奇怪地看过去,在他脸上扫了一道,视线又落在他抓着马鞍的手上。
粗粝,厚茧。
“没有病重,”他主动开口,声音只有我和他听得清楚:“我去了趟边境,五日前刚回来。”
五日前,就是陆衍摆驾成安王府那次。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瞒过陆衍的。
我以为那天之后,他应该不会再主动来找我,可假借病重去了趟边境这样容易被治罪的事,他竟然毫不避讳的告知我。
“然后呢?”
萧牧野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的有些久:“我要当初兵败的真相。”
“有意思,那王爷查就是了,告知我做什么?”
我并没有分出眼神给他,依旧平静地望着前路。
陆凝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回了个头,他的视线平直没有深意,却看的我忍不住攥了一把马鞍。
萧牧野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陆凝也已经回头过去。
他唇边挂着一抹苦涩:“我说想要赎罪你信吗?”
赎罪?
我讨厌这个词和他此时落寞又小心翼翼的表情:“好啊。沉冤昭雪什么的,王爷能替我办成么?”
说这话时我语气有些犀利,也带着嘲讽。
嘲讽他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来赎罪,好像我父母就能为此活过来一样。
他的脸色瞬间变的青灰难看。
但没等他继续说话,前头突然骚动起来。
侍卫严阵以待,长枪朝向路边围观的百姓,而跪在那儿的是一个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老妇。
人群里发出一阵惊慌的骚动。
萧牧野虽然没统管侍卫,但他仍然是说一不二的武将头子。
此时大喊了一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