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直接猜出来啦,没意思咯。不过回答满分,奖励你一个抱抱。”
赫拉将我搂入怀里,踮着脚尖凑近我的脖颈,而我的身体也不自觉地顺从她的动作压低,直到整个脑袋被她搂在怀中……
“低一点嘛~还要我踮脚抱你,真不可爱。”
明明不应该这么做的,我的理智在这么告诉我,但身体却软的像棉花,靠在她温暖的肩膀上动弹不得,大脑也随之放松下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会顾虑,前所未有的安心。
“赫拉……大人吗……”
“是是~要崇拜的话可要抓住机会咯,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啦。”
“很温暖,您和传说中一样温暖。”
“就算你这么夸我,我也不会奖励你更多啦。”
赫拉轻轻松开我,我能感觉到她似乎是做了什么,有一股暖流在顺着我的脖颈蔓延至全身,在流经手臂时像是催发了生长在我体内的种子,原本触目惊心的胳膊转瞬之间便恢复如初,不光是痛感消失,就连那些扎根入肉的根茎也感觉不到了,与之前别无二致。
“你有很多问题想问吧,不过呢……我只能解答一小部分,毕竟留给我的时间不太多,剩下的,就等你找到我们再说吧。现在,我可以解答你的三个问题,虽然少了一点,但下次我会好好准备好回答你的困惑的。”
我望着眼前的赫拉,她又恢复了那种平和典雅的状态,只是那样再普通不过的站立姿势,也显得优雅大气。
“您很早就知道了一切,是嘛?黑袍、污嘎鲁、魔物潮,这些事您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了对吗。”
赫拉沉默良久,随后平淡地点了点头,才开口说道:“一上来就是这么严肃的问题啊……确实如你所说,我提前知道了这些事情,不过也不比你多了解多少。千年之前,我以肉身和大部分的神魂作为束缚,化作封印困住昔拉直至今日。作为保险机制,我将残魂附着在封印外部,一旦封印松动到一定程度,就会激活这层保险,唤醒我仅存的这一缕残魂……我只苏醒了不久,力量也所剩无几,仅凭我的力量,不足以对抗未经岁月磨损的昔拉。”
“我知道,你对那个黑袍男人心存顾虑,但很遗憾,就算是我也给不了你答案。那男人周身似乎笼罩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令我无法看透,或许……是一位域外神只也说不定。”
“从目前已知的情报来看,那个人在追求七罪这种禁忌的力量。但从古至今,还没有任何一人能够同时掌握七种罪行。应该说,是他们无法承受罪孽带来的反噬,被自己的罪行吞噬思想,沦为了各自罪孽操纵下的行尸走肉,反被无尽的孽欲吞没。但在那个人身上,除了他在发动攻击的时候,其余时间都感受不到罪孽外泄的侵蚀感,就好像罪孽的力量在他体内达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平衡。”
“每个人都有欲望,拥有欲望就代表着会产生不同的罪欲。有的人沉迷酒色,「怠惰」和「强欲」便会如影随形;有的人执着权力,「傲慢」与「暴怒」往往降临己身。你、我,所有人都不例外,当一个人的罪欲达到足够强的时候,世间所有的罪欲便会汇聚在他身上,从而使其形成某一种甚至是某几种罪孽的集合载体。因此,罪孽不是一成不变,反而更像是水流一样会传动,从罪业微弱的个体流向罪孽更为极端的个体。不是每个人都有成为神的机遇与悟性,但每个人都能成为恶的载体,我想,这也是那个人为什么会选择走上这条路的原因。”
我点了点头,赫拉的说法和我猜想的大差不差,现在的问题在于搞清楚那个人身上目前到底背负着几种罪孽,同时,他又是如何获得罪孽的。
“好吧,那第二个问题,虽然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但还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仍然寄存在我胳膊里,那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