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彦和气地说:“你应在我左边。”
“多谢。”秦歌小声道谢。
“秦歌丫头啊,我听闻你昨日及笄,还让我家丫头去捧场了,今个儿怎么到朝堂上来了?”廖子彦很是不解,按理来说,及笄的女子不该出门应该在家待嫁才是。
“柔然战事,我自然要为皇上分忧。”秦歌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不过多了几分心虚。
“秦歌丫头,我知你年少有为,武功兵法娴熟,但是这打仗可是男人的事,女人就别掺和了,何况你还是个小娃娃。”廖子彦是真心爱惜这个老友的女儿,若不是自己儿子不成器,他还想求娶秦歌,“秦歌丫头,皇上已经打算和亲休战了,这个建功立业的机会留着下次吧。”
秦歌压低声音,“让公主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才能换来和平,难道将军心中无愧吗?”
“话虽如此,但……”廖子彦的话还没说完,洪公公就宣布上朝了,他和秦歌的对话被迫中止。
皇上慵懒地斜靠着龙椅,眼睛似睁非睁,一副没怎么睡醒的样子。皇上身后的洪公公如寻常一样高喊:“有事启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奏。”兵部尚书孟腾达向前一步,“皇上,边疆战事吃紧,皇上还是尽快下旨和亲吧。也好保存实力,免遭更大的损失。”秦歌仔细地听着,寻找一个可靠的时机为柔仪求情。
“孟尚书此言差矣。”礼部尚书李书君上前一步,“我君国并非无兵无将,为何要牺牲公主?理应与柔然应战,扬我君国国威。”
孟腾达出言相讥,“李尚书身在礼部,怕是不知道战争的残酷。”
归德将军许世安怼道:“孟尚书身处兵部就知道吗?孟尚书可去过战场?可曾亲眼见过我君国的将士在战场厮杀?”孟腾达被问的一愣,哑口无言。
李书君见孟腾达退却,向皇上进言:“皇上,公主是皇上的女儿,自幼娇养,柔然地处偏僻,气候恶劣,恐公主不过十年之寿。历朝历代的和亲公主近乎是亡国的前兆啊。”
户部尚书赵宣也上前一步,“皇上,李尚书所言极是。如今我君国兵强马壮,钱粮充足,可以一战。当初败北,乃是柔然偷袭所致,而今我们做好准备,必能战胜,杀他个片甲不留。”
“左相,你怎么看?”皇上微微睁开眼睛。
左相陈麟眯着眼睛,“战,保全公主,不战,倒显得我君国胆小懦弱了。”实则左相也不愿出战,然则自家臭小子说是心仪柔仪公主良久,若无法娶之为妻,犹如行尸走肉,看宫中的形式,柔仪没有生母庇佑,也没有一个有力的舅家,怕是逃不出和亲的宿命。
皇上端坐逡视下方群臣,“既然左相都这么说了,那便战吧。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出战对抗柔然啊?”
秦歌本想为柔仪求情,没想到这么多人代劳,她乐得自在。只是武将们一听要出战,都默默低下了头,降低存在感。武官都悄悄后退,倒显得秦歌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