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轻抿一口,一双秋水悄悄望向皇上,看皇上心情不错,便让奶娘将三皇子抱过来。德妃给五皇子倒了一杯果酒,“辙儿,去给父皇敬酒吧。”德妃看向奶娘,“本宫让你教五皇子的教会了吗?”
奶娘点点头,“都教会了。”五皇子端着满满的酒杯一蹦一跳地走了过去,杯中的酒打湿了袖子。皇上正喝完贤妃敬的酒,随手撷了一枚葡萄吃。
五皇子奶声奶气地说:“儿臣给父皇敬酒,愿父皇福泰安康,春秋永年。”
皇上本来就高兴,看到活泼可爱的五皇子更高兴了,他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辙儿长大了,会讨父皇开心了。”皇上又转向德妃,“爱妃给朕养了一个好儿子。”
德妃起身,微微欠身,谦逊地说:“臣妾不敢居功。”皇上哈哈大笑,又饮了一杯酒。”
惠妃看着满面春风的德妃,含酸拈醋道:“德妃惯会狐媚皇上。生了个皇子,皇上高兴的不得了,马上就封妃了。天生一副狐媚相,祸国妖妃的做派。”
坐于惠妃一旁的静婕妤轻声劝慰:“娘娘莫忧心,过不了多久,德妃就高兴不起来了。”
惠妃大惊失色,“你做了什么?”
静婕妤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嫔妾使人用文殊兰花汁涂在德妃的杯口。”
惠妃不解道:“文殊兰?”
静婕妤得意洋洋地说:“待会,您就知道此物的厉害了。”
“谁准许你自作主张的?”惠妃不敢高声。
看着惠妃的模样,静婕妤心中隐隐发怵,她故作镇定地说,“娘娘莫担心,嫔妾已经找好了替死鬼,此事绝不会牵累娘娘。”惠妃安心了许多,抿了一口茶掩饰适才的失态。
“不好了,快来人,五皇子晕倒了。”侍奉五皇子的石公公大喊道。皇上今日高兴,多饮了几杯,已经微有醉意。他看了一眼依偎奶娘怀里悄无声息的五皇子,“喊什么,没有规矩的东西!五皇子只是醉了,抱他去偏殿醒醒酒。”
德妃虽然着急,但看到四皇子面色潮红,想来应该只是孩子还小,不能饮酒,便安下心来。德妃想了想,怕舍人伺候不好,便让身边的心儿去伺候。心儿领命去偏殿,一进偏殿就看到四皇子口吐白沫,石公公跌坐在地,身旁碎了一地的杯盏瓷片,洒了一地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心儿顾不上慌张,一把拉起石公公,“去请御医。”心儿打湿了手帕,给三皇子擦脸。
石公公跑到御医院,却找不到御医,只有一个熬药的小舍人,却不能诊病,只能再跑回去。心儿没有办法,便让石公公守着三皇子,自己跑到了正殿。
这时,皇上正与德妃说笑,说四皇子酒量不好,以后要多练练。心儿跪于殿中,“皇上,四皇子有中毒之象,还请皇上急召御医,救救四皇子。”德妃一听,不禁跌坐在椅子上,发出闷闷的声响。皇上也清醒了些,让洪公公拿着自己的手谕赶往宫外。德妃想去看三皇子,还没走几步就晕倒了。
张御医跪于偏殿为五皇子诊脉,过了许久才满头大汗地起身,小心翼翼地回禀:“回皇上,三皇子脉搏无力,呼吸微弱,恐撑不过今晚。”
“放肆!”德妃站在床边,听到御医如此说,十分气愤。“辙儿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可能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