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声势浩大,无数儒生都在怒斥皇帝荒淫无道,楚凤歌声音虽然不大,却压住了这些声音。
许多儒生纷纷朝他怒目而视,极为不满,鹿观大儒何许人也?他的话焉能有错?
已经有人面露怒色,准备出言指责,只有一小部分人认出此人正是中秋文会上作出《水调歌头》的人。
“是他!他就是《水调歌头》的作者!”
“我打听过他的名字,他叫楚凤歌!”
鹿观眉头一皱,强忍心中怒气,望向楚凤歌:“老夫的话哪里说错了?”
楚凤歌看了四周一眼,淡淡道:“这位老先生,你可知道,因为皇帝建造大乾不夜城,多少灾民得到一份生存的保障,不必再挨饿受冻。”
鹿观冷哼一声,道:“荒谬!若皇帝当真为了难民好,应当给难民分发粟米,而不是让他们去建造所谓的大乾不夜城!难民逃亡到京都,还要让他们去建造楼阁,这是对难民的剥削!”
此话一出,拥趸者纷纷附和。
楚凤歌反而大笑起来。
鹿观沉声道:“你笑什么?”
楚凤歌笑道:“老先生虽为大儒,眼界却如此狭窄!史书有云:若岁凶旱水泆,民失本,则修宫室台榭,非丽其乐也,以平国筴也。老先生读这么多书,却连这个都不知道?
你鼓动儒生,在京都抨击皇帝,逼皇帝停止以工代赈之举,你这不是为了难民着想,而是为了逼死城外的难民啊!”
这顶帽子扣上去,顿时气得鹿观满脸涨红,气得直哆嗦:“竖子!你,你胡说八道!”
鹿观身边的拥趸立即振臂道:“你敢侮辱老先生,滚下去!”
“鹿观先生乃当世鸿儒,心系天下百姓,岂会逼死难民?他来到这里,正是为了云州难民发声!你侮蔑鹿观先生,一意吹捧皇帝的所作所为,实在枉为儒者!今日若是不向鹿观先生道歉,我等定要将你逐出文坛!”
楚凤歌笑道:“哦,你是?”
那人昂首道:“许明煌,乃鹿观先生弟子!”
楚凤歌道:“按照你们的意思,皇帝应当拆除楼阁,不再修建大乾不夜城?”
许明煌道:“不错!为了难民着想,便应该这么做!”
楚凤歌笑道:“停止修建大乾不夜城后呢,城外难民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