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的葡萄园
金黄的枝蔓一望无际
仿佛还弥漫着醇酒的芬芳
曾经歌声中的采摘
月光下的舞蹈
那时的世界一片繁华和沉醉
如今的孤独犹如周围的层峦
成熟的画面抽象而悲凉
而那些早已变质的溪流
依然有可怜的鱼儿出没
象征权力的赤色阁楼
在远处的丛林中闪闪发光
道路蜿蜒
两边倏忽即逝的丛林
开满各色的未知花朵
吃完这顿与5年前和女儿在广西阳朔同样美味不可多得的米线,回味无穷中到达与故乡花河规模相当的小型机场,深深拥抱中满含着不舍,心跳加速中我听到的却是从此告别的声音……
一个月后我收到她的一条短信:敬爱的老师,我已返沪。下月结婚。再见。谢谢!
在开往冲绳的游轮甲板上我给她发了第一个4年后短信:姗姗,久违。我是朱老师。在熊猫游轮的贵宾客人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是你吗?
“是我呀,朱老师,好久不见啊!”
我们约好在顶层的露天池畔酒吧。
我戴上一顶银灰色的旅行帽,提前十分钟坐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望着楼下游泳池欢乐彩色的人群。硕大的游轮仿佛一座缓缓移动的孤岛,在浩瀚无垠的海水包围中,孤立而骄傲……
“老师,您好呀”,一个熟悉的女声把我从冥思中拉回,我抬头看见姍姗正优雅从容地问我走近,一身贵气的毛皮外套,原来的发髻己修剪成利落的短发并染为淡黄色。曾经饱满圆润的脸庞,不知是因瘦了一圈还是做了下巴,变成了瓜子脸,白的透明。干练中透出一丝憔悴。
我俩每人点了一杯白葡萄酒,一边轻摇一边闲聊着。她说她4年前还是嫁给了那位前任领导并成了全职家庭主妇,一年后生了个淘气的男孩还得了产后抑郁症。第三年考上了赫赫有名的北京五道口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