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美丽不仅仅局限于外表，更体现在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温婉气息之中。

言知予情不自禁地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触摸着照片上的人像。指尖一寸一寸缓缓划过，就好像她真的能抚摸到母亲的脸，感受到母亲脸庞的温度一样。

眼有些热。

言知予心底涌起一丝遗憾。若是，她还在多好！

妈妈，对不起！她在心底喊着。

若不是为了生她，也许妈妈现在还好好的，面容上或许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也许染了些碎碎念的习惯，但她活着！

眼底霎时雾气氤氲，她快速将照片还给秦信，将头偏向一边，不想暴露自己的情绪。

秦信接过照片小心翼翼揣回兜里，有些拿不准言知予的态度。

他喃喃道，“云芷很爱你，你尚未出生，她便为你做了许多衣服，她曾无无数次幻想，你出生以后长什么样子，性格会是什么样！她说，她能想象你开口说话，叫她妈妈的那瞬，她会有多幸福。”

言知予泪眼婆娑，眼前浮现云芷坐在窗前拿着绣花针，阳光落在她脸上，她头上，而她一针一个笑容，一针一针带着希望缝补的样子。

“对不起！”她哽咽道！

秦信微愣，随即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干瘦的手掌轻柔地摩挲着言知予的头发，眼神慈爱。

“不用对不起！你从来都是爸爸妈妈的珍宝！若是真的要说对不起，也该我来说才是！看到你好好的长大，云芷她一定很欣慰也很骄傲。”

从未在温副司令夫妻那里得到的温柔慈爱，一瞬间被尽数填充起来。

这一刻，言知予释怀了！

“刚刚才让爸爸不要哭，怎么转眼自己就成了小花猫？”秦信温柔地为她擦拭着眼泪。

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言知予不想经历。

她仰头看着秦信，“爸爸，你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