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秦冬花,在曹远达看来,完全是在仗着费成军的“偏爱”而无理取闹。
强权的介入,的确会影响秦氏集团的权力结构,这是天经地义的规则。
但只要费成军在,谁主谁次,无疑一目了然的,而且反之来看,作为一家省级发展银行的资金主体,给秦氏集团带来的正面形象及在市场上的影响力这样的无形助力,难道她就能视而不见?
秦氏集团不是阿里巴巴,不可能强势地要求合伙人只参与股权分红,不参与股权同等比重的决策权力。
她秦冬花也不是马云,除非她能够让秦氏集团展现出如同阿里巴巴一样的吸金能力,但以目前秦氏集团在新兴港的投资案例来看,它也许只能展现出同等威力的败金能力。
秦氏集团可从来不是什么香饽饽!
她必须要有清醒的认知。
单单就这几点,他说服银行的股东就需要花费不小的精力和口舌,更别说是让出话语权这样的“低级决策”了,那就是天方夜谭。
“秦小姐,我可以向您作出承诺,我们不会轻易对秦氏集团的决策提出反对意见,我认为现在秦氏集团最紧要的问题,还是要尽快从新兴港这个泥潭里爬出来,而不是纠结于日后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承诺会写进协议条款里吗?”秦冬花仍旧像个理想主义者。
“秦小姐,这样的条款,我恐怕是无法说服我们银行的股东的!”
曹远达仍旧耐着性子。
秦冬花撇撇嘴,淡漠道,“不是只要说服费成军就可以了吗?”
曹远达不禁干笑,抿了口酒,掩饰他脸上的尴尬。
充当别人的马前卒,也不能怪别人给他当面下绊马索了。
如果曹远达只能参与分红,不参与秦氏集团的决策,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是秦荣光和秦春阳等人此刻心理的真实期盼,可他们自己也觉得这种要求太霸道,太不合理了。
能有人上门愿意帮助秦氏集团,他们已经是谢天谢地,而且以曹远达的身份和背景,他还是能在处置新兴港的问题上发挥巨大的作用的,这于他们而言,更是可遇不可求的。
只能说,秦冬花太贪心了。
秦荣光不愿意曹远达就此被气走,那可就是拍大腿也悔之晚矣了。
“曹行长,您见谅,小孩子这是跟我们置气呢,您别把她的话当真,关于投资这个事情,我们慢慢谈,慢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