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打算怎么处理?”白凉曜叹气道。
本来他不欲多加引导,只是看不过谢君皓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无法自拔。
谢君皓此时放下杯子,直直看着白凉曜说:“老师,我想杀了她!”
白凉曜此时一语中的道:“陛下应该知道你现在手里的证据不足以扳倒她。而且,甚至就是连刺杀也没有多大几率能够成功。”
他其实挺佩服单雪行的,明明那么多仇敌,愣是好好活到现在。而且这个人明明一身毛病,但是却是让人找不到多少有力证据。
谢君皓一瞬间有些泄气,他难得想要不按照章法胡乱来一次,没想到还是被老师否定了。老师的意思是,他乱拳都打不死单雪行?!
多么让人沮丧的答案啊!
“那就一直关着,让她和我作对!”谢君皓难得有些小孩子脾气地说道。
别人家的十六岁少年可能在忧愁读书,也可能在忧愁心爱的女子,而谢君皓作为一国之君,忧心的是朝廷里的奸臣党羽。
白凉曜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谢君皓。
君王最忌的就是按脾气乱来,他也一直教导谢君皓要学会理智再理智。
谢君皓半天没有等到附和,内心有些不得劲。他心道若是在宫里,肯定无数人愿意附和,然后山呼万岁英明!
可是他来这里,就是不愿意去听那些浮夸的迎合。
谢君皓坐回了凳子上。
石板凳坚硬并不舒服,但是白凉曜在这里一上午一上午地坐着看书,谢君皓心道,老师总是这样与人不同。
他不知不觉中就安静了下来,心里的浮躁也给院子里的凉风抚平了。
白凉曜看他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就对谢君皓说:“陛下当真这么讨厌单雪行?”
就这么关着肯定也不是个办法,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朝廷里也有士大夫阶级的利益,他们畏惧皇权,所以也抱团取暖。当初王若客可是集齐铁证才顺利拿下,单雪行这里若是胡乱来只怕人心不稳,
“说不清是什么,但是单雪行超过了我的预期!”谢君皓挠挠头说,他很不喜欢没有掌握的感觉。
在他和老师的计谋里,单雪行此时坟头的草都已经三尺高了,然而事实是,她现在还在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