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扫过被章永平拎在手中的云松,殿中干瘪瘦弱的皇帝,还有如同置身事外的宋钧宴二人。
“义父,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路闯入皇宫,勇猛凌厉,却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章永平侧了侧身,让他可以清晰看到倒在地上的皇帝。
“陛下今日就会写下禅让诏书,待我登基后册封你和祁遇为护国大将军。”
“什么!”
谢朗下意识惊呼出声,他抬手比了比宋钧宴又回身去看皇后,“到底怎么回事?”
“这天下能者得之,谢朗,你可愿拥护义父?”
章永平没有过多解释,只这一句就已经将他的心思悉数摆了出来。
谢朗怔怔看他,能者得之,既然是能者……他为何不行?
他带着人从西北费尽心思奔波数日抵达京城,他耗费了这么多心思,又在西北守了那么多年,这天下是他和祁遇护住的!
为何他们不可以做得之的那个人?
章永平看着面色不断变化的他,突然轻笑了一声。
“你若有心也可,只要你承诺让章家回到西北,这天下你想要摘去便是。”
太过大度的言辞,这天下在他口中就如同稚儿手中的梨子,随意就可以让与旁人。
谢朗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完全看不出昔日的恩师义父这一刻到底那句话为真,那句话为假。
云松终于平静下来,他死死捏着拳,警告自己不许再朝陆昕然和宋钧宴投去半点注意。
他抬手拍开章永平落在颈后的大手,理了理带血的衣襟,这才徐徐说道。
“你的好义父不愿多说现在的局势,我来告诉你。
“现在啊,殿里那个狗东西最多只有两日可活,他一死这天下就是无主的。
“看到殿里那两个废物了吗?那是狗东西最想当皇帝的儿子,你只要杀了他们,再把狗东西的其他儿子都杀了,这天下就再不是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