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霸气,冷肃,尽数消褪了个干净、彻底。
傅临渊紧揪着心口。
“不该是这样的,明明我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崩溃,察觉到了他压抑到极致的情绪,那么多的不对劲儿,摆在眼前,昨天晚上,我为什么要让他单独上楼,单独去睡觉呢?
我应该陪着他的呀,我应该彻夜不眠的守在他身边。”
此刻,傅临渊心中,尽是懊悔。
在昨天晚上,他就不该贪恋那点温情,贪恋那点平和。
以至于酿成了今日的惨祸。
沈墨江暴起:“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迟了,迟了知道吗?脑死亡啊!他是单纯的不想活了,就算我们彻夜守在他身边,但...谁能控制的了他的思维意识呢!”
震彻房间的怒吼声中,尽是绝望。
傅临渊和薄夜寒同时一愣,寂玖笙“主动想死,谁也阻止不了”的念头,再一次无孔不入的钻入二人的脑海。
整个房间内
霎时陷入一片死寂的寂静。
他们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以一个最直观的,他们无法忽视的姿态,强势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彻骨的冷意,钻入骨缝中,冷的人觉得恍若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整整两天
三人未尽一滴水。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卧室墙壁旁
薄夜寒抬起头,面容憔悴,胡茬冒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准备准备后事吧。”
沈墨江没说话。
傅临渊突然暴起:“滚!”他怒瞪着薄夜寒:“准备什么后事,他没死。”
薄夜寒没空跟他争:“已经两天了,也该接受现实了。”
薄夜寒看似极其冷静,可出口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