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情了?”宋娆一听,当即从席位上起身,拉着云舒宁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确认她没有受伤后,才嗓音柔和地道:“宁儿,你仔细说说。”
“莲儿。”
“是,小姐。”
莲儿跪在地上,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疾不徐地说了出来,话到最后,她伸手指向孙令仪:“就是她,就是她借口说自己脚崴了,让奴婢去拿药酒,还让奴婢放下酒坛快去快回,怎料奴婢回来后,就瞧见那酒坛倒在了池塘边上,将满池的锦鲤都毒死了。”
“你说什么?!满池的锦鲤都死了?”
云彦面如寒冰,腾地一下从席位上站起来,冷冷瞥向孙令仪:“你可知道那满池的锦鲤乃是我从佛音寺求来,不远千里运回京城,命人不分昼夜挖了好几日才将那池水造成温泉,精心养育的?!”
孙令仪满脸错愕,心里发虚,她梗了梗脖子,佯装无辜地大声道:“哪里来的贱婢,竟敢诬陷本小姐,本小姐根本就从未去过池塘边,没有扭伤脚,更没有让你拿什么药酒!
你既说是我做的,那也该拿出证据来,而不是空口白牙,一张一合就将你的过错推到本小姐身上,本小姐可不是什么背锅侠!
要我看啊,这镇国公府也不过如此,一个贱婢也敢如此嚣张,真是缺乏管教!”
她故意拉长了尾调,冷哼一声,满脸都是不屑。
洪亮的嗓音,再配上那嚣张无比、自信满满的表情,一时间还真令人有一种,她是真的被冤枉了的感觉。
可在她身侧的林玉姜却知道,此事并非为虚。
她能感觉到,孙令仪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嗓音洪亮不过是为了掩饰她的心虚罢了。
她微微攥紧了拳头,眼下就算她出面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明哲保身。
回去之后虽会遭到丈夫和婆母的打罚,但至少在外人面前,还不至于名声扫地。
孙令仪暗地里捅了她好几下,林玉姜都佯装无事发生的样子,没有任何反应,气得孙令仪脸颊生红,衣袖无风自颤。
除了尚书府的人,莲儿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却因词汇匮乏,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只能恨恨指着孙令仪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