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也毕竟是杀害林施微的凶手,我没办法把往他好地方想。可,闻宴也腹部的伤口,伤得极深,他刚才又被愚者踹了一脚,唇角还在不断地渗出鲜血。这样重的伤,得不到即使的医治。
我觉得他……
可能快要不行了。
巨大的悲痛席卷而来,我只觉自己四肢百骸都在剧痛中颤抖。我不想让他死,不想!还有那么多问题,想要问他。
眼中泪水再也忍不住,我蹲下身来,双手捧起闻宴也被血污了的俊脸,看着他苍白的嘴唇,和一阵阵失焦的双眼。
我哭着,“闻宴也,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好不好。”
我抓起他微凉的手,拼命地搓着,暖着,“别死……”
甚至我想要伸手去,堵住他腹部上巨大狰狞的伤口。只要不再流血,是不是、是不是就能阻止他生命的流逝?
我满脸是泪,越哭越厉害,直到闻宴也虚弱至极的声音,从我头顶上方响起,“微微……”
我抬头。
他还活着。
但苍白的脸色,已经透出死青。
我的判断没有错,闻宴也失血太多,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微微,我好冷……”
眼前这个人,曾经是杀害我的凶手。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抱住了他,用我的体温为他取暖。
或许是心中的恐慌悲痛太甚,也或许是因为愚者已经落荒而逃,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那股诡异的热意正在慢慢消散。
媚药失效。
我看向闻宴也,“你别睡好不好,我、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去。”顿了顿,我特意凶道,“出去后,你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怀中,闻宴也身子一僵,他低低地笑了。
是……害怕了吗?
闻宴也:“微微,你不相信我。”
我没办法再相信他。
程禾之所以能在塔罗会里混进大阿尔卡纳序列,还不是因为背后有闻家撑腰?还有那把枪。如果闻宴也不是跟他们一伙的,他的人又怎会把枪给林三省?
我有太多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