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帕子在眼角比划两下，擦拭着几乎没有的泪珠。

然后。

用劝慰的语气说。

“我同你说这故事是劝你，你同侯爷的感情好，想起来便伤心，我也是能理解的，但也不能因为这事伤了身子，你还有两个儿子，总得为他们考虑不是。”

“总不能像昔日的邻居似的，夫妻都走了，就留下半大的哥儿撑着一个家，那日子，别提多苦了。”

明明是柔声宽慰的话语。

却带来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只因话中就差挑明的威胁之意！

现侯爷已经亡故了，姨娘需在主母手下讨生活，让她活不活，怎么活，怎么死，全是她一句话事。

毫不夸张地说。

凭借白寰今时今日在侯府的地位，哪怕是现在给她虐杀致死，然后再随便扯出个由头来。

府中，便会有数之不尽的人替她撒谎和遮掩。

这就是权势的滋味！

好……好狠啊……

“主母，您……”秋姨娘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或是她以前命好，先主母是她的主子，后又是宠妾作威作福，从没经历过宅斗，你来我往的过程。

“你好好将养着，一定会没事的。”白寰伸手替其把鬓角的碎发弄顺。

或许是害怕的缘故，秋姨娘的身子一颤，后意识到不应该躲，只得老老实实地跪直身子。

似是无辜备受摧残的小白花一样……

好难受，好恐惧，好害怕……

这便是性命都不能做主的感觉吗？

头上的手一下下地抚摸着，唇瓣略动，居高临下，道：“行了，别在这跪着了，稍后我让马府医给你瞧瞧身子，再给你开点进补的药，回去将养着，应当便无事了。”

“……是。”秋姨娘畏惧地回答一声，虚弱的声音似是气一般，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想着刚刚离去的儿子们，道：“主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