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轩心中一凛道:“烧纸张?可知道是什么纸张?”
小太监摇摇头:“奴才不知,奴才只是凑巧看见的,但不敢声张,更不敢让钱公公发现,并不知道钱公公烧的是什么纸张。”
看来姜芸姝说得对,钱公公确实有问题。
他让小太监不要声张,先暗中监视钱公公的一举一动,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的线索。
而在房间里的姜芸姝发现皇上的肿瘤是良性的,但却因为瘤子太大了,影响了肠道的排便,所以还是需要进行手术摘除才能康复,不然日后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又可能要了皇帝的命!
但因为环境以及皇上年事已高又体虚的清卡下,这场手术的风险极大,尤其是在这古代的医疗条件下,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只能铤而走险了。
她不敢告诉陆承轩这场手术的风险,以免他会从中阻扰,不管是为了自己生而为人为医的原则还是初衷,她都不能袖手旁观。
她开始指定手术的方案跟流程等细节,其中需要冯川帮忙,是以她把冯川给叫了进来,两人一直仔细规划手术的每一个细节,从术前的准备到术中可能出现的情况以及术后的护理,她都一一在脑海中梳理,并写在纸张里再用简洁的言语说给冯川听,以免手术途中出现状况,姜芸姝每说完一句话,都会问冯川:“听懂了吗?”
并且要冯川亲口复述一次她说的内容以及要求给她听,确定无误后准备手术事宜。
与此同时,陆承轩不动声色地安排着对钱公公的监视,密切观察钱公公的动向。
但他发现钱公公在日常的行为中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异常,但那种偶尔流露出的紧张和心虚还是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就在钱公公给皇帝端去日常饮用的温开水时,陆承轩站了出来道:“钱公公可真是位心灵手巧之人,也难怪皇上这么多年,都对钱公公赞不绝口。”
钱公公在宫中多年,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自然听得出来陆承轩这是话里有话,赶紧恭维道:“奴才见过安承王,不知安承王想要说些什么,还请明示。”
陆承轩微微一笑,眼神却紧紧盯着钱公公,说道:“本王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钱公公伺候皇上如此尽心尽力,实在是难得。不过,这宫中事务繁杂,钱公公可要事事小心才是,万一有个什么疏忽,那可就不好了。”
钱公公心中一紧,脸上却依然带着恭敬的笑容,说道:“王爷说得是,奴才定当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懈怠。”
陆承轩微微点头,又看似随意地问道:“最近皇上的身体欠佳,钱公公可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
钱公公连忙回答:“皇上龙体欠安,奴才也是心急如焚。奴才一直按照太医的吩咐,悉心照料皇上的饮食起居,并未发现有何异常啊。”
陆承轩看着钱公公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片刻后他笑了笑,说道:“那就好,钱公公辛苦了。本王也是关心皇上的病情,希望钱公公能更加用心才是。”
说完,陆承轩便转身离开,留下钱公公站在原地,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而在另一边,姜芸姝和冯川正在紧张地筹备着手术。
姜芸姝仔细地检查着手术所需的器械,虽然这些器械在现代看来十分简陋,但她也只能尽力利用现有的条件。
她对冯川说:“手术中止血是关键,我们要确保所有的止血工具都准备妥当。还有,麻醉的剂量一定要控制好,不能多也不能少。”
冯川认真地听着,点头表示明白。
姜芸姝又拿起一块白布,说道:“这是用来消毒的,虽然条件有限,但我们要尽可能保证手术区域的清洁。”
她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完善着手术方案,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