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干嘛要拍照?”
领完糖果,我又被打了。
他们说:“你不是装比,假清高,不喜欢别人资助你?怎么还拿别人东西!”
我不是讨厌做慈善的人。
只是讨厌假装做慈善的人。
可他们混淆一谈。
绝望到有些麻木,那天我放弃抵抗,由着他们打,直到有人冷声喊了句:“你们在做什么?”
那群孩子四散逃走,我蜷缩在角落,一把抹掉脸上的血,准备离开。
她却叫住我:“你跟我来。”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跟着她去了,她把我带上一辆车,让身边的人找来药箱,原本是另外一个人给我擦药的,但他是个男人,手很重,每擦一下我都疼得直皱眉。
她或许是看着烦。
拿过另一个人手里的药,亲自给我擦药,不过她手更重,但我却没敢皱一下眉,因为她离我很近。
在那个午后,我望见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光芒,那抹光,在她眼睛里。
擦完药她说:“一打多才是最帅的,不要因为人多,看着可怕,就放弃抵抗。只要足够强,谁都不敢惹你。”
从那以后,每次有人来资助,我都希望能再看见她。
后来也确实见了很多面。
可再后来,我被人领养,漂洋过海,再也没有看见过她。
我不想被领养,可被选中了,没有办法,领养手续齐全不齐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和院长告别的时候,他笑得很开心,手里捏着一张银行卡。
虽然不想被领养,可对于有父母的生活,我多少还有点期待。
却不想,期待幻灭,只剩绝望。
养父母在全国各地都领养了小孩,跟我年岁相仿,他们戴着墨镜,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说:“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成为我们的儿子。”
于是,我被丢进雇佣兵训练营,开始了魔鬼一般训练。
一旦成绩落后,就可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