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色爬上山中的枝头,照耀着皑皑白雪飘散到人间时,狗卷晚樱便从睡梦中惊醒了。
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那个盘腿而坐的男人逆着月光,两双手臂的轮廓不是凡人姿态。
“堕天?”
那人没有理她,狗卷晚樱忙爬起来,伸手打开了床头橘色的小灯。
果然是两面宿傩。
他垂眸看着狗卷晚樱,露出了不明所以的笑意。
“这几天你看起来很安逸?”
狗卷晚樱心里咯噔一下,两面宿傩的话语简直就如同,下达了什么预告一样。
“堕天,你打算做什么?”
两面宿傩嘴角的笑意充满的压迫力,他慢悠悠的询问到。
“小哑巴,你在害怕吗?”
无法预知两面宿傩下一步要做什么,这的确让狗卷晚樱心生恐惧。
但是她总觉得,两面宿傩有什么东西蜕变了。
男人露出了寡淡的神情,也许是看到了狗卷晚樱眼中的愁绪。
他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有了一点能耐,便忘记了不少事情。”
“你忘记了狗卷家族可是将你当做贡品送给了我。”
也许对狗卷晚樱来说,这份记忆和千年后的时代,没有割裂感。
但是对于两面宿傩来说,却很久很久。
他曾经孤寂的感受着寿终正寝,甚至故意封闭自己的感识,不去判断狗卷晚樱是活着还是死去。
千年前的最后一刻,两面宿傩感受着「生息」,这个时代中小哑巴的气息荡然无存。
他讽刺的笑了笑,只觉得这个坚韧的家伙,没想象的如野草般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