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能让鹿子初三心二意的,那至少也得样样比得上费明泽吧?否则这也说不过去啊。
但这样一个人,关山月迄今为止,还没见过。
关山月这就觉得这事很魔幻啊。
心里复杂极了,回了公寓里,费明泽的卧室。
他不能离开费明泽太久,虽然他知道以他的性格,不至于做傻事,但扛不住他的状态,让人担心。
关山月本来还以为费明泽还跟刚才一样,只是一脸阴沉,一语不发。
可是他回去以后,看到了费明泽把这里收藏的酒,都翻出来了,林林总总堆了一地。
他已经开了一瓶,对瓶饮了起来。
关山月心里清楚,他该劝一劝的,但也实在明白鹿子初对费明泽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更明白他的分量在他心里有多重。最后,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坐下来和他一起酒入愁肠。
……
迷迷糊糊中,关山月醒了,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于是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他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费明泽也不知道是一夜没睡,还是比自己提前醒了。
他在收拾行李。
关山月想着,他是准备回国。
果然,关山月听到他说,“找人把这里彻底清理一下。回头还租出去。”
“哎。”关山月是有些担心的,面对费明泽的时候也诚惶诚恐。主要是他现在的状态,一切都是收敛着、压抑着。
他的脸色还算平静,但更多的是麻木。眼睛通红,整个人给人一种颓废,自暴自弃的错觉。看的人心惊肉跳。
他故意与他闲谈,“你是应该尽快回国。”
费明泽说,“不回国,去布拉格。”
“哦……”关山月淡淡应了一声,然后打电话找了两个钟点工上门服务。
他看着他们干活。费明泽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只是看着人,却双眸涣散,不知道透过眼前的景致,看到了哪里。
关山月来到浴室的时候,他正好看到钟点工从柜子下面扫出来一件东西。
那东西被扫帚扒拉了出来。一直滚到了关山月的脚下。